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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青歌长嘘短叹了,“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的好。”

“总得给老朋友一个交待吧,”郑玫毫不留情,“那么久不见人,并且一直关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意思也没有,”张青歌苦笑,“我是在悔过自新,想重新做人的。”

“这么说是不是悔改好了,今天就来了呢?”郑玫问。

“什么好了,”张青歌摆头,“是昨天徐哥叫我今天一定要来的。”

“哦,”郑玫点头,“这么说我今天运气还真的不错,本来想与三位大哥告个别的,还能顺便看到你。”

“告别?”张青歌脸色敏感不已。

“嗯,”郑玫一脸阴沉,“公务缠身了!”

郑玫有何公务呢?当然是李大老板那方面的应酬了。

为了尽好完成这份王总交给的要事,郑玫特意到英大证券的营业大厅里告了个别后,又到周大生金店里购了三枚金戒指,然后约请酒干淌卖无集团的张小姐、阿曼、阿萍到茶餐厅里喝茶。在茶餐厅里刚一坐下,郑玫就打开包,取出礼物,放在三位小姐的面前,和蔼可亲地说:“快戴上吧,一人一枚。看合适不呢。”三位小女呆望着咫尺之处的光灿灿的金戒指愣了一会,忙各抢了一枚,戴在手指上,感激涕零:“谢谢郑姐的厚礼!”郑玫一笑:“谢谢什么,大家都是姐妹。只不过我初来乍到,日后还望三妹子多加关照一下。”受了恩惠的三位纷纷答应:“郑姐有事尽管开口!”郑玫倒茶,慢慢套起话来:“李总那人好像怪怪的呢,有时很喜欢女孩,可有时我又见他忙得理也不理我们的。”张小姐一笑地说:“李总本来就是个大忙人。不过,他这个忙人一闲下来时,就无聊得要命,就会给我们电话,要我们陪他吃呀喝的。说不定呀,等会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呢。”话音刚落,张小姐那搁置一边的手机就嘀嘀嘀地响了。张小姐拿起手机一看,笑了:“你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郑玫问:“是李总的电话吗?”张小姐点头,接通了来电:“喂,李总呀……嗯嗯嗯……好好好!”说了一通后,放下电话。郑玫问:“李总在电话说了些什么呀?”张小姐又一笑地说:“还能说什么,老俗套,晚上到恒丰酒家的英国包间里聚餐去。唉!”郑玫奇怪了:“聚餐还不好吗,叹什么呢?”张小姐苦着脸说:“李总那人一喝酒呀,总是老毛病发作,借酒闹事,让人可怕。”

华灯之下,恒丰酒家的“英国”包间里,一桌丰盛的酒菜摆了出来。服务员阿香满脸笑意礼貌行事地说:“请各位老板吃好喝好!”张小姐一笑:“都是老熟人了,还说那些鸟语呢。”李山鹰则拍一把身边的座位说:“阿香,这里坐吧,今晚陪我好好喝两杯。”阿香一边走过去一边嘟啷:“我很害怕李大老板酒后的大发脾气。”李山鹰说:“我再发脾气也发不到你阿香的身上呀。”阿香点头:“嗯,这个我相信。”阿香坐下后,瞟一眼新来的郑玫,又小声嘀咕了:“现在陪李大老板喝酒的小姐是越来越多的呢。”阿曼偷笑:“我们小姐团是越来越大了。”张小姐不无担忧地说:“长此下去,我们小姐团将成为一支声势浩大的娘子军。”阿萍嘻嘻地说:“那才好玩呢。”阿曼说:“好玩什么,人多为患。”张小姐眨起眼睛来:“不过,我怎么觉得,李总就好像是故意打造一支声势浩大的娘子军,才能显示他身价非凡的呀。”如此这般,你言我语,桌边几位交头接耳的小姐心有灵犀。不过,小姐们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句句传进了李山鹰的耳朵里。李山鹰皱了下眉头:“好了,废什么话,桌上这么多的好酒好菜还塞不住你的嘴巴是不是?快吃快喝,人人不许偷懒,都要喝酒,一醉方休。”多嘴的小姐们一下鸦雀无声,沉闷吃了起来。郑玫扫一眼埋头吃菜的人,眨起眼来问:“李大老板,怎么你请客就忘了请你写字楼最美的那位呢?”旁边吃菜的张小姐赶忙用胳膊肘挤一下说这话的人,同时低声喝斥般地说:“郑小姐,不该问的话最好是烂在肚子里的好!”郑玫奇怪了,大眼睛眨了又眨。

如此一来,席间的氛围不觉沉寂,张小姐、阿曼、阿萍还有阿香细品慢咽地吃着菜。郑玫却没有这份闲心,对嚼在口里的美食索然无味,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身边的大老板。只见李大老板自斟自酌,阴眉冷眼地把一杯杯的苦酒狠狠地倒进肚子里去,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郑玫的眉头紧皱了,这个花花肠子的人怎么像是满腹愁情的呀?郑玫更是把眼睛眨个不停,用胳膊肘挤一下旁边的吃货张小姐,低声地探起口音来:“李总这人,怎么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呀?”张小姐的鼻子很快嗤了:“天上的月儿都有个阴晴圆缺的,何况地下的人呢!”郑玫只好点了点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烈酒。

如此这般,又痛又痒地吃着喝着,贪杯的喝足,好吃地撑了个肚儿圆。

半夜时分,李山鹰打着饱嗝,起身,亲自到前台刷卡付费,然后领着小姐们下楼,酒驾,一路狂飚。风驰电掣,乌色的丰田轿车转瞬之间,回到了酒干淌卖无集团的大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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