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长公主代帝私访是板上钉钉了,可她不愿让段锐知晓,便让皇帝封了口。

徐暀乐之。

待临行之途,徐家皇兄妹交了几个时辰的心,才让皇帝彻底放下心。

这段时候,便只能对外让刘良监国。

徐契知晓,刘良比徐暀大上五个年月,是如亲兄长般的情谊,如今已为丞相,更是束于心,律于己,家中也只有一位少年妻。

刘良在朝廷上处事,后面便是皇帝听政,如今大凉不稳,一国之君已去,便是在高座后也能感到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头。

此距徐契离去已有五日。

徐契所行为温州,曲阳,九湘,东户四地。这四地也正是朝上争论不休之地。

行了五日,才至温州,一路有些歹徒,但都被制服,毕竟是御林军。

徐契此时扮成男子模样,找了家农客栈,与女扮男装的兰茄入了一间房。其余人马也都住下。

便听一伙人吵着。

“这客栈怎么还要二两银子?你们狗种怎么不去抢?”

“你这穷胚子,住不起就去住马厩。”

眼看那魁梧的汉子要上前打起,徐契忙上前拦着,“大哥,有事好说,这何必?”

“掌柜,我帮这兄弟付了。”

那大汉一下愣住,搔搔后脑勺,“小公子,杂家还未教训这条狗,这是作甚?”

“兄台,莫客气,如此便是认识了。”

“你这欠打的,待杂家啥时候郁闷了,便来教训教训你。”

徐契瞟了眼兰茄,她会意,便去安排。

“不知大哥名何?”

“哈哈,杂家名宗梧,宗祠之宗,梧桐之梧;今儿来住一日,明儿便要去曲阳过中秋,不知小兄弟是甚?”

“在下名许弃,许诺之许,舍弃之弃,我准备小住几日,也要去曲阳探亲戚。”

“好啊,探亲戚好啊。”

“不过许弟,现在这些商家吃人的紧,你心善纯真,切莫被骗。”

“这是为何?”

“哎,一是那土匪,现在作恶多端,二便是那些当官的,喜欢捞钱了。”

“不瞒你说,许小兄弟,杂家最看不惯那王家丞相,这儿,还有曲阳,便是他管的,我虽没念过书,可也不明白一丞相,甚么时候成地方知府了?”

“王谋,他如何了?”

“小兄弟初来是不知,他让咱这些布衣每月交好些银子和粮食,这不,前几日有反抗的,官府问都没问就杖毙扔乱葬岗了。现在的皇上,是明君,可贤相,屈指可数啊!”

“大人觉着如今哪位臣子最得民心?”

“哎呀,小兄弟你莫不是痴傻!定是段将军!他这几日来我们这儿,匪不仅没了,还答应咱等回朝廷上批王谋一把!要我说,若现在皇帝如此没囊气,还不如这段将军当上呢?”

徐契愣了,忽然用手捂着嘴,“这话不兴说。”

“哎呀,这在咱这都知道,杂家可不认什么皇帝,他段将军才是俺们温州曲阳的恩人,现在乱的不行,你看看,凡段将军所行之处,都比外面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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