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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针锋相对,虎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实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相对来说他比较倾向信任开的,不过……

虎想起今早出门前,羽他们生怕搅黄了自己的事,本想送他过来,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让他独自前来,开昨晚便不在小院里,今早也没回来。

若说是严毅威胁他,难道严毅还能命人绑了他去不成?

严毅更是心怀不轨,这一点不用多想了,这个院子他们观察多日,平日根本没人会来,严毅说他迷路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谁都不信了。

虎后退几步,沉声道:“我是不聪明,你们编瞎话骗我,我也不知道谁真谁假,我现在要去见三女君,你们不要跟着我,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严毅笑容逐渐消失,开也如此。

“不讲情面?”严毅嗤笑一声,冷讽道,“你要怎么和我不讲情面?还真以为我图谋你那点东西?可笑。

若不是我迷路了,还真以为我会好言好语与你说话吗?”

严毅这话一出,开才看他一眼,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严毅平时说话的风格啊,刚才那样真是太违和了,就像一只狼极力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白羊一样。

他就说嘛,严毅怎么可能有好好和人说话的一天。

“即然不图什么,那正好,阿开,严毅小郎本就是迷路了才不得不向我求助,既然你来了,不如你先带他回去?”

“阿开,你应该不会拒绝我这点小小的请求吧?”虎和煦道,定定看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微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三人呈对峙之势,虎见开不答,就知道这人没他自己说的那么清白。

两人目的很明确,要他带他们见三女君,虎不解的是,开也就罢了,和他一样,没什么势力,严毅好歹也是家生子,怎么会也来求一个进三女君院的机会。

不过这不是当下需要解决的问题,若他强硬拒绝,这两人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打伤令他无法去见裴昭也不是没有可能,虎现在只想先见裴昭。

虎看向开,对严毅说话:“你想去见三女君?”

严毅犹豫半晌,点头。

“好,我可以带你去见三女君。”虎毫不犹豫答应了,严毅虽喜,也知道虎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严毅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阿虎!你疯了!”开急了。

两人都没理他,虎只看着严毅。

严毅问:“你想要什么?”

“你身上有钱吗?”

严毅点头,明了虎的未尽之语:“我还未成人,阿父阿母不会给我太多银钱,我攒了几十个铜板,未带在身上,你带我去见了三女君,我便把钱给你。”

虎摇头:“我信不过你,我要现在就能拿到手里的。”

“这点钱还至于让我食言?”严毅不耐,见虎还是犹疑,只得道,“我们击掌为誓,若我反悔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虎一下就同意了,姜朝重鬼神之说,深信头上三尺有神明。

“好,既然你想去,我便带你去,不过我不保证今日一定能见到三女君,”虎把丑话说在前头,“三女君并非日日在溪院。”

严毅点头,自该如此,只有奴仆迁就主子的,哪有主子迁就奴仆的说法:“今日没见到,明日再来便是。”

开厚着脸皮跟上去,虎撇了他一眼,开讨好笑笑,严毅见被好兄弟背刺一刀的当事人都没说话,他也懒得多言。

三人一步步靠近院门,虎有些紧张,进了院门,果然院子没人。

早有预料的事,三人也不失望,虎坐在院门处,确保远处来人他能第一眼望见,严毅也不是多稳重的性子,同样席地而坐。

裴昭那边琐事缠身,暂且没顾上虎这边,她没想到选个寿礼也有这么多讲究,而且有些礼单上名字写的花里胡哨的,还需亲自去库房看过一眼才知道那些十个字十个字的名字代表着什么物品。

等了一天,都没见裴昭那边来人,虎拍拍衣服起身,准备回院子休息一晚,明日再来。

严毅也起身,拍拍肚子:“早知出门之前带着干粮出来了。”自来熟的和虎说话,“明日何时来此?”

“和今日时辰一样。”

“唉,也不知三女君是何脾性。”严毅唉声叹气。

他倒是清楚严朗的脾气,他家虽是严府家奴,可家奴也分看重和不看重,正巧,他阿父为人不机灵,祖父留下的遗泽也只能惠及他阿父这一辈。

他们这一辈想混出头来,就难了。

所以严毅才想方设法钻营,君侯那边定是进不去的,世子院里也不是他能想的。

二郎君院里的奴仆有侯夫人牢牢盯着,他一个小童子也没那么大能量,思来想去只有三郎君合适。

可惜,以往三郎君不要他这么小的童子,无论严毅心里有何想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可好,裴昭点了阿虎,点了一个阿虎,还怕她不选旁人?

第32章

并不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掀起了一场小风波的裴昭还在为崔老夫人的寿礼头疼, 她从来不擅长选礼物,严朗就算了,裴昭愿意花心思, 可是她与崔老夫人非亲非故, 一来她不想在崔老夫人身上花费太多心思, 二来裴昭即便花了心思备的礼说不准崔老夫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就收到库房里去了。

但是寻摸过库房之后, 裴昭蹙了蹙眉, 豪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寻到的,看来她今日还是要出门一次, 毕竟时日不多了,能早作准备还是早点打算,现在已经晚了。

裴昭倦怠地叹气,靠在坐榻背后的靠椅上, 眼神放空, 发了一会儿呆,周边寂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裴昭才起身。

绿松、新乐、红庭都安排了事情, 裴昭站在屋里巡视一圈,随手点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婢:“你叫什么名字?”

女婢躬身行礼, 声如吐珠:“奴名云镜。”

“云镜?”裴昭笑了笑,柔声道,“真是个好名字,今日我要出门,你去叫人备车, 与我同行。”

“是,”云镜先答话, 才问道,“女君欲往何处?”

知道地点,她才好安排车马和随侍。

“去市集。”

“奴这就去安排。”云镜行动力很强,裴昭换了衣服没过多久,她就回来了,裴昭有点惊讶,这一世因通讯不便,做事效率自然是没有以前高的,如云镜这样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办事效率了。

再次去了东市,裴昭连着逛了几家店,失望地发现这些店铺买的商品她都见过。

上次为严朗寻礼物,她逛遍了东市,裴昭从店铺里走出,云镜并两个男仆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裴昭坐在牛车里,闭目沉思,耳边喧嚣声不停传来,云镜端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言。

她记得,丰城好似不止东市这一个市集,裴昭敲敲车壁,对车夫道:“除了东市之外,离我们最近的是哪个市集?”

车夫道:“女君,离东市近的那就是北市或南市了,不过南市是买卖奴仆的地方,女君今日是为寻礼,南市可就去不成了。”

“好,那就去北市。”裴昭回答,云镜见她神色有异,以为裴昭是担心去北市不安全,她连忙道,“女君不用担心,北市虽不如东市有兵卒巡视,但我们的牛车挂着严家的令牌,也带着部曲,等闲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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