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平稳舒缓的爬升63(1 / 2)

“继续带!继续带,你这动作...摸媳妇儿呢?怕给人摸疼了?”

“这仰角,5°都没有吧?上升率太低了,拉大一点。不要怕,拉多了我这边能帮你压。”

在徐机长一声“抬轮”后,许亚林的反应倒是迅速。

紧随其后的一把带杆,起飞瞬间的失重感也清晰得传递到了驾驶舱,乃至客舱里的每一个人身上。可过于平缓的带杆,在客舱里的乘客们惊讶“今儿飞得好稳”之余,驾驶舱里的徐机长可就是看得有点脑瓜子疼了。

就和当初在空中放许亚林操纵时一样,这家伙操纵上没得说,反应也不慢。但就是这性子...徐机长只想说:过于谨慎!

虽说自己是说了,仰角小点无所谓,可你也小得太多了吧?!

对运输类飞机来说,只要仰角不超过25°,一般都不会存在失速风险。同时,与进近着陆时,有规定清晰的下降率不同,起飞阶段往往都没有强令起飞飞机必须保持某一个爬升速度的规定。

毕竟,载重量不同、飞机的性能不同,这个东西没法统一规定。

于是乎,某些急脾气的机长,起飞时恨不得直接给飞机拉到20度以上,上演一波“旱地拔葱”式的起飞。早点上到巡航高度,早点轻松。

即便是性子温和的机长,一般情况下,起飞时的仰角也没有低于10度的。当然,未来的超重型飞机,顾虑到擦机尾风险,在升力没上来、高度没上来前,起飞仰角可能会低一些。

但如今,一个破逼DC-3,你在怕什么?

“我这不是看前面净空条件不错嘛,这样拉,后面旅客能坐得舒服点。”

讪讪地笑着多带了一把杆,许亚林依旧没有将仰角拉得太大。

还是那句话,速度越大,舵面响应就会越快、效果也会反应得越大。

在高空高速的飞机上,以副翼修正为例。往往在操纵杆上两三度的修正量,反应到舵面上,带来的就是飞机飞行坡度(可以简单理解为飞机以机翼那一面为坡面的倾斜角度)五到六度以上的变化。

一旦对操纵杆的拨动幅度大了,那姿态仪上的波动足以剧烈到令每一个飞行员都头皮发麻的地步。是以,习惯了小量操纵以后,现在改装运输机,又没有模拟机适应,许亚林一时间真的很难改变这种长期养成的操纵习惯。

再加上,首都机场多少也是個新建机场的缘故。早在选址时,就考虑到了机场周边的净空条件:既没有高山地形冲突,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存在碰撞冲突。

机场北边为数不多的民居,也只有以孙河公社为代表的几个村落里的低矮平房。在这种条件下,许亚林亦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着急把上升率拉得太大。

反正也不会撞,平缓的爬升,也能让客舱的旅客感受更舒适。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个飞民航的料子,这么照顾乘客体验,怎么也没见你收过表彰信啊?”

心里也明白,许亚林说得没错的徐机长,哭笑不得地揶揄了许亚林一句。倒是没有和许亚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毕竟,许亚林这“过于谨慎”的习惯,只要不是飞一些特殊的机场,其实是非常适合民航飞行的操纵方式。只是与许亚林习惯了微量操纵后,骤然转到民航这边,飞这个DC-3不太敢猛猛拉杆一样。

早年间一直执飞上海-HK线的徐机长,除开过于熟悉DC-3后,那种“艺高人胆大”的因素,HK的启德机场可没功夫给你慢悠悠的拉杆嗷。

位于九龙城区的启德机场,一度被喻为世界上最难起降的机场。不仅仅是因为这机场三面靠海,且经常刮侧风,一旦接地区域没控制好,就容易把飞机冲进海里。在起飞环节中,用31号跑道起飞的话,正对面就是九龙城区...

除开相对低矮一点的九龙城寨外,市区密密麻麻的高楼就在眼前。高楼的后方,还有1300英尺,也就是400左右高度的狮子山和笔架山。

就这样的环境,哪能给你机会慢悠悠地爬升?

甚至随着那九龙城寨的扩张,以及HK西九龙高楼越建越多。31号跑道起飞,实际能滑行的距离,在不久后甚至都会比设计距离还要短。不然就有撞到城寨的风险,并且爬升后,也得快速转向,避免撞山...

而转弯时,飞机不可避免的会丢失一部分升力,可飞机屁股底下就是高楼。

于是,为了保证有足够的高度进行避障,几乎每一个飞启德机场的飞行员,都练就了一手“旱地拔葱”的拿手好戏。这么飞得多了以后,高上升率的爬升习惯,也渐渐刻印在了徐机长的骨髓深处。

这种事,无关对错。只能说,两人的习惯正好冲突。

是以,在抽空调侃了许亚林一句后,徐机长也并未过多地纠结许亚林这带杆轻柔的问题。而是按照步骤,继续做起了工作。

“收起落架吧!”

“起落架收上!”

拨动起落架开关,同时空出左手竖起大拇指,等到起落架指示灯亮红色以后,许亚林嘴里喊道。

“推力回收,2325,歧管压力32.5。这一步我来,爬升了,现在可以再带一点杆量了。你就按手册来,上升率400米每分钟。思锡,报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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